第17章 我算个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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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”/p
他身后石护卫开口,被他抬臂喝止。/p
闻蝉想,那护卫定是看不惯她动,其实打完她也知道自己冲动了,见谢云章没有计较的意思,转身就跑。/p
谢云章上前两步,立在巷口,只一双眼被程府门前的灯笼映亮。/p
看着闻蝉慌忙爬上马车,车身消失在拐角,他方回身道:“走吧。”/p
陆英给石青一个眼神,两人跟着上了车。/p
石青刚坐稳,便挠着脑袋问:“爷为何不告诉柳娘子,今日之事,是我自作主张。”/p
谢云章是看不惯檀颂,但他不傻,闻蝉的心还在别人那儿,不会这么早对人动。/p
今日也只嘱咐石青,将那添了料的汤调换,随意在宴上给程湄“配”个男人。/p
谁知石青却动了歪心思,一不做二不休,将那汤直接换给了檀颂。/p
他想得太简单,觉得若是檀颂出事,闻蝉便会厌弃檀颂,殊不知檀颂不仅没出事,还将怒火错引到谢云章身上。/p
对此,谢云章抬抚过方才被打的脸颊,眼前还是她怒而不敢发,忍到身体颤抖的模样。/p
“你是我的人,你做和我做,有何分别?”/p
石青立刻道:“属下自领五十鞭。”/p
谢云章:“叫石隐行刑。”/p
石青便知道,谢云章还是怪他自作主张,往日惩都叫陆英动刑,因为陆英会下留情。/p
而石隐虽是他同胞兄弟,却行事古板,对他这亲弟弟都毫不软。/p
石青在一边后背发凉,陆英则借着马车内壁灯,将谢云章面上红痕看得清清楚楚。/p
她试探着开口:“可就算如此,这柳娘子行事,会否太骄纵了些?”/p
对上闻蝉的事,谢云章语调松下来,阖目倚上车壁道:“她打我,是为自己的夫婿。”/p
“我算个什么?”/p
陆英又与石青相视一眼,两人都在那最后一问中,听出了自嘲之意。/p
她们都是闻蝉离开那五年,谢云章招揽到身边的人,因而并不知晓两人过往,只暗暗吃惊,谢云章竟这般纵着一名女子,甚至那人都已嫁作人妇。/p
陆英本还欲打探两人过往,见谢云章面色不大好,只得作罢。/p
闻蝉在车里抱着檀颂时,打人那只还隐隐发抖。/p
若换作从前,她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有一日竟会对谢云章动。/p
可听着檀颂枕在肩头,一声一声唤着“夫人”,闻蝉并不后悔打他。/p
他可以戏弄自己,但绝不能动檀颂,檀颂是无辜的。/p
这么晚也请不到大夫,闻蝉回到家替他擦过身,今夜也不打算休息了,只坐在床边守他。/p
檀颂天明醒转,窥见闻蝉趴在自己身侧,便想将人抱到榻上来。/p
可或许是昨日中药的后遗症,身上发虚,一抖,闻蝉便醒了。/p
她抓了檀颂问:“可有哪里不适?”/p
檀颂面色苍白,对她摇摇头,又往床榻里侧挪几分。/p
“夫人快上来歇着。”/p
闻蝉也实在困了,衣裳都不解,上了床直接和衣而睡。/p
第二日,日上三竿方醒转。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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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的丫鬟巧听见动静,进来道:“大人往府衙告了三日假,这会儿正在亭子里弄萧。”/p
闻蝉意识昏沉,眼下亦积了鸦青,一侧面颊冰冰凉凉的,正要抬摸,却被巧制止。/p
“大人见夫人脸肿着,便给您涂了药,夫人且忍着别摸。”/p
闻蝉点点头,“我既已醒了,亭子里风大,叫他回屋来吹吧。”/p
“是。”/p
巧去请檀颂,没一会儿男人便执萧回来,转身合上屋门。/p
闻蝉却道:“再请位大夫瞧瞧吧。”/p
檀颂摇摇头,将中那管萧搁在桌上。/p
“昨夜之事,夫人都已明晰了?”/p
明晰,她比任何人都要明晰是怎么一回事,坐在桌边,沉默点了下脑袋。/p
檀颂却不放心,强调:“我并未碰那程湄。”/p
“我知道,你只是打断了她一条臂。”/p
听见这伤势,檀颂有一瞬沉默,“那也是她自作自受。”/p
闻蝉要带人登门致歉,此刻并不好开口。/p
檀颂的性子,听劝,但到触及底线的事,却是又硬又直。/p
两人成婚三年唯一红过脸,是为府衙一桩案子。/p
下属县有个富商强买民女为婢,将人糟蹋完,厌了,又从家中赶出去。/p
那女子告到县衙无果,便又击鼓递诉状至府衙,闹得沸沸扬扬,程知府不得不开堂公审。/p
而就在公审前一夜,檀颂告诉她,程知府收了那富商千两白银,明日只会草草赔那女子几两银子了事,求闻蝉从中干预。/p
闻蝉替他连夜奔走,见了那受害女子,回来对他讲道理,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檀颂却什么都听不进,呵斥她身为女子,却对女子毫无悲悯之心。/p
第二日公审后,一意孤行劝人再告,将那女子已然熄灭的心又燃起来。/p
结果却是五六日之后,那女子父兄嫌她宣扬家丑,要将她强嫁到外地去,她不堪忍受,又遭至亲抛弃万念俱灰,一根麻绳吊死在了屋里。/p
檀颂那时正和闻蝉冷战,得知后,两日水米未进。/p
最后终于对闻蝉承认,他认公道,却主持不了公道。/p
也是借那桩案子,闻蝉教会他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/p
这回,檀颂主动改口:“明日,我会与夫人一道登门致歉。”/p
闻蝉顿感欣慰,拉着人在桌边坐下。/p
又听他冷不丁道:“昨日是程湄起的奸计,可她要害的并不是我。”/p
闻蝉稍稍抿唇:“夫君如何知晓?”/p
“她进屋时口中念念有词,什么,‘只要你肯带我回去,给你做妾做奴婢我也认,别把我留在琼州’。”/p
当然,更露骨的话,檀颂自动隐下,实则也记不太清了。/p
“我就是土生土长的琼州人,她亦不想给我为奴为妾,所以只能是”/p
檀颂很快得出论断:“八成是那谢云章,她算计谢云章不成,为何会错弄成我?”/p
闻蝉当然清楚,那是谢云章的笔,可檀颂本就不喜谢云章,若被他知晓此中内幕,恐怕会不得太平。/p
“兴许是底下人蠢笨弄错了,将汤水弄混,又误送至你面前。今日我先去趟程府,找程家讨个法。”/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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